宗默:“……你从哪学的这种话?”

偏偏他还真吃这一套。

“突然想到的。”阮池说,“你知道我每天早上醒来看不到你,晚上回家看不到你,我有多难受吗?”

“我也很难受。”宗默咕哝,“别墅太大了,白天的时候我总是一个人在家。”

“那我不工作了,好不好?”

“……真的吗?”宗默将信将疑,“如果放弃了事业,你以后肯定会怪我的。”

“真的啊,不要了。”阮池说,“那些没用的东西恶心人的东西总是来惹我生气,我怕我有一天会忍不住杀人。”

宗默沉默良久。

除了破产之外,阮池当真是一句话都不骗他,让他捉摸不准杀人是不是一时的疯话。

“你别说这种话……”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不会那么做。”

“你不要再骗我了。”

“我说实话,你也不信?”阮池说,“那我做给你看?”

宗默:“……等等。”

阮池不依不饶:“不然我死给你看?”

宗默:……

为什么突然变成了给命文学啊?

而且他实在没办法不在意阮池的手,便说:“你的手。”

阮池立刻领会他的意思,将右手翻过来,展示给他看。

一条最深的红痕横过掌心,五根手指上也带着深浅不一的伤痕。

血已经止住了,但显然没有处理过。伤口还裂着,沁了满手咸涩的泪水。

肯定很疼。

伤在手掌内侧,实在不像意外。宗默也不觉得是阮池故意自残,要是真自残了怎么不主动来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