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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虞沛只觉脑袋跳疼得厉害,“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与阿兄说。”

如今想来,那间“被雪压塌的屋子”估摸着也是毁在银阑手——等会儿!

余光忽瞥见几条灰黑色的触手状物体,虞沛浑身一僵。

那些触手活动得很快,眨眼就消失在黑夜中。

虞沛却觉得它们看起来很是眼熟,分明在哪儿见过。

在哪儿见过来着?

触手……触手……

虞沛忽然一怔。

浮现在脑海中的不是那触手的源处,而是其他事——

她记得他与她说过,宿盏十几年前偷入了轮回台,且不能叫人发现身份。

刚见面毛团就对她万分亲昵的态度。

幼时见到烛玉时,他阴沉古怪的性格,连眼都不会眨的怪癖。

还有宿盏那听起来与烛玉格外相似的声音……

桩桩件件轰然涌入脑中,令虞沛的心跳愈来愈快。

可怎么会呢?

他与话本里写的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半点也不像。

怎么会?

那边,烛玉察觉到她的异样,以为她是在担心再被银阑发现,便道:“若他再问起,我会与他说——可沛沛,我想知道你如何想?”

“我……”虞沛喉咙发干,半晌再没吐出一个字。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烛玉专心致志地看着她,目光比烛火更明、更烫。

眼见着那眸中要跳出什么东西,虞沛敛下复杂心绪,话锋一转:“烛玉,你去千妖门打听到了什么?”

面前的少年郎愣住,眼底流泻出明显的失落。

某一瞬间,虞沛像是看见了一只垂头丧气的大犬。

烛玉垂下眼帘,掩住那份落寂,然后说:“闻云鹤这事闹得很大,千妖门传来的消息说,有名学宫弟子死了,体内还残留着邪毒。另外,那把千机匙也被人偷了,云涟山结界有被破坏的痕迹,现下正在重修山上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