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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沛大多时候都心大得很,思绪像是乱奔的马,跳脱自在。

可偶尔也有心思敏感的时候。

她陷在这灼烫的怀抱中,心里无端生出躁恼。

“不能像以前那样了?”她问。

烛玉听出她话里的不快。

他知晓该安慰她,并告诉她,他俩可以永远像之前那样来往。

就像她和水雾,和银穗银禾,和往后遇见的每一个朋友——亲密诚挚,却不会再近一步。

但不行。

他不知自己要什么,可万分清楚,他不愿留在“朋友”的位置上。

总要打破些限制,于是他道:“不能。”

虞沛更为心恼。

她泄愤似的捶了下他的后背:“那你就不该在我面前脱衣服,也不该这么抱着我。”

说着,又要往下挣。

但烛玉忽然伸过手托住她的腿,起身,将她抱了起来。

他快步走过,然后把她放在桌上。

“沛沛,我并非有意惹你不快。”他稍顿,“只是……”

只是想让她像拒绝那条求娶的鲛人一样,也把他放在同样的考量中。

“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虞沛同样直视着他,冷不丁冒出一句。

“你是喜欢我吗?”

烛玉陷入惘然。

喜欢?

他不清楚。

储放在他心绪中的感情,似乎并没有这一样。

他想不明白,便道:“应当不喜欢。”

虞沛松了口气:“既然不喜欢,那——”

“我想与你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