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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沛只能看见一道黑中带红的影子在眼前上蹿下跳,所经之处全是坑。

她捏了下耳尖。

是不是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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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一句冷斥后,尺殊得到了短暂的平和。

身旁两人再度陷入沉默。

银阑一言不发地续着茶,烛玉则将脸遮了大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尺殊看他一眼,隐约瞧见他面颊上泛着些许烫红。

竟气成这样?

尺殊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转而对银阑道:“你先前不是说,银弋往家里寄了几封信么?信里未曾提及过去处?”

他与银阑的妹妹没怎么打过交道,印象里还是她三四岁时见过一回。

比同年纪的小娃娃沉默寡言许多,整日抱着本诀书看。也不知她看不看得懂,但从没见她放下过那本揉得皱烂的书。

“没提具体位置,只说已去了池隐,就等着入学考核。但她向来能唬人,这话十有八九是假。况且……”银阑脸色不好地睨了眼烛玉,“她要真在池隐,这小混账能安心坐在这儿?”

父亲让他代为吊唁,顺便走池隐一趟,好去看看银弋。

但现在人都找不着,他去哪儿看她?

心知再聊下去,只怕又要吵闹一顿。尺殊转开话茬:“她怎的没去和绛学宫?”

和绛学宫与鲛族离得近,客观而言对她更有好处才是。

而且银阑也在那儿,更方便照顾她。

“和绛学宫的修炼路子,不适合她。”

银阑答得含糊,又看向烛玉,毫不遮掩锋芒。

“倒是你——听敛之说你要去天域学宫,且是承了你爹的意思?却是可笑,我怎不知那老糊涂何时说过让你去天域学宫的话?”

尺殊稍拧了眉。

怎的何话放他嘴里,都能牵扯到烛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