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下马揖手:“途径此处,旧伤发作,又逢大雪别无去处,有好心人向我指了路,才来叨扰女娘,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树后那人“咦”了一声,绕过槐木行来。

她穿着浅色深衣,披了裘衣,看不出什么材质,只那毛领大约是兔毛,手上还拎着个小竹筐,像是刚取了药材过来的。

人是美人,单单雪中拎着药篓走来这一幕,便叫小霍心跳猛然快了一拍。

霍去病忍不住想,他一定是失血过多了,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反应。

女娘见到霍去病也是微怔,少年就像一只利刃,一匹孤狼,行至何处都该是最显眼的那一个。

不过,她也只是眼带赞赏地,礼节性望了一眼,便错开眸行礼:“是我误解了,还当是附近的村人。公子既有旧伤开裂,唇色又如此惨白,还是先随我回去瞧了要紧。”

霍去病点头:“劳烦了。”

女娘转身前头带路:“我名辛错,公子唤我名字即可。不知如何称呼公子?”

霍去病握了握缰绳,弄得闪光紧张兮兮打了个响鼻。

半晌,他挠头道:“辛姑娘,我名……卫无病。”

不是霍去病有意隐瞒,实在是以他的身份,传出去容易闹得大汉与西域诸国关系紧张。如今,不只是博望侯他们的使节团,就连忧儿也说不准在外头呢,他得谨慎些。

二人很快进了一处屋舍内。

小院落里头十分简单,就是普通农户的屋宇陈设,院子里还种了一棵枣树,早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