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无忧听到这里便知道不妙。以司马迁心中对他老爹的怨气,趁着喝醉了,大书特书,微言大义。
不叫他嘲讽个尽兴,怕是不能罢休。
卫无忧连忙问了一句,谁知道,事情的发展比他想的还要玄幻。
司马谈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儿子阴阳怪气的人物传记气到了,大手一挥,也取来笔墨和小本本,奋笔疾书,嘲讽起了儿子不孝不悌,去西域也不提前跟老父亲沟通的事儿。
别人家里是唇枪舌战,屁股开花;
司马家倒好,静悄悄的,就是笔墨和纸团多了些。写到最后,父子俩简直是将墨迹未干的纸张往对方脸上丢。
南风艰难总结:“听说,墨打翻了,二位的脸都不能看了。”
卫小四惊呆了:“脸全都黑了?”
“比煤窑还黑上几分。”
“……”
这得打翻了多少墨啊!
这年头,大汉的制墨业已经颇具规模,长安附近便有扶风和隃糜两处供墨之地。因而,像司马迁这样的文官人家,府中是不缺墨块的。
卫无忧更担心这对父子在张骞伯伯出发那天,到底能不能把脸洗干净。
……
小家伙把这事儿当个笑话听完,转头开始忙活自己的。
他特意留在庄子上,就是为了弄出个便携式净水装置,好叫张骞伯伯出使西域带着。要是运气好,在陇西一带碰上他阿父了,也能给他们分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