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陛下了,念着陛下,陛下何时能来瞧瞧我?”
他并没有说自己的病好了,也没问自己何时可以出府,何时可以上朝,只是一直揪着“陛下”两个字,给全府邸的人洗脑。
又过半月,谢玉竟然开始搬个小凳子,自己在门边坐。
有侍卫给他买了糖来,他也不要,就说他买的糖,没有陛下买的甜。
眨眼又过三月,期间,谢玉竟是真的断断续续绘制出了火药运输路线的一半。
不过,盛长宁以为那是全部,他觉得欣喜,于是踏着初雪去见谢玉,买了满满当当的糖。
又是年底了。
这一年,他杀了太后,收复了武林盟,收回了兵权,也让朝中原本忠于太后的官员大多归心。
最最重要的是,他的玉儿回来了。
谢玉不恨他,还在等他。
太医说,他以秘法制药,不管谢玉是不是失忆,这半年的药汤子灌下去,必然会一辈子都记不起从前。
他可以让谢玉是丞相,按照以前那样,给他的玉儿,一个新的开始。
半年来,盛长宁为了吊着谢玉,很少踏足这里,但有画师帮他画画。
玉儿喝醉的模样,用膳的模样,搬着小凳子在门口等他的模样,无一不好看。
故而,越是接近他的院子,盛长宁越是心痒。
谢玉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从年少一直觊觎到现在的一块甜点,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