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尽于此,江名危却敢继续说下去:“远远不够。他们仍可以抛出一小撮的人手来顶罪,但我们要的不是这个,我们要的是连根拔起。”
江名危沉默了一阵,开口道:“高定金如何了?”
“不太好。”荀练之大概是怕她多想,便不欲多说,“江总,有一件事您可知道?陆战部负责人的大秘书,姓唐。”
“唐秘书,我知道。”江名危拿勺子的动作一顿,“都姓唐,他和海战部那个唐伟仪是什么关系?”
荀练之:“明面上没关系,但据消息称,似乎是远亲。”
江名危冷笑一声:“那想必‘孝顺’的唐秘书多半是给自己认了个‘爸爸’。这么说,我大概就明白了——为什么我那用枪申请半天批不下来。既然陆战部也渗入了他们的势力,继续调查想必是难上加难,调查局面如今算是陷入瓶颈,恐怕不容乐观。”
荀练之:“最怕的是热度过去。如今也快过了两个月,迟迟未有新证据,加上海战部刻意打压,此事很快就会销声匿迹,再难重查。江总,今日先失陪,下午我会参加一个公开发布会。”
江名危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你要……”
“嗯。”那边传来杯子与木桌轻碰的声音,“我会把自己的经历讲出来。虽然亦没有明确证据,不过我的身份自带关注度,又有两院出面造势,足以在公众层面引发关注度。”
江名危胸口仿佛被压了一口气。
半晌后,她才平复了语气,说:“……也好。那你注意安全。其实事到如今,一切的要点和突破口都还是在于那些罪人岛上的罪人,那些人需要尽快被带回去,配合审查。再大的势力也捂不住那么多人的嘴,更多的‘客人’被抓出来,‘借刀杀人’的网也就暴露得越完全。如今我在这边未必是坏事,正好免于受困于海战部,也方便我在人鱼这边作为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