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名危呼吸一滞。

荀练之察觉异样:“她把你怎么样了?”

“她,”江名危苦笑了一声,“救了我。”

通讯两头,二人一时都没再出声。

“你去西北,是去找她?虽然我不愿承认,但你多半是找不到了。”荀练之说到这里,语气出奇郑重,“如果你在那个地方发现什么不对,江总——切勿轻举妄动。”

“不对?”江名危说,“还有什么不对?非法捕捞,非法展览,非法买卖,还有非法情/色/交易?”

荀练之没应声。

“不会还有,”江名危想起那个四处可见的“深海鱼肉”招牌,和沙滩上招待所老板的含糊其辞,“……非法食用?”

荀练之沉默了更久。

“是,”她说,“有这个‘传闻’。”

江名危神色一暗。

“传闻?这么说,就是确有其事。”

荀练之再开口时,语气带了几分凝重:“那边地方势力盘根错节,不是轻易能动得了的。”

“是么?”江名危语气平稳,字字清晰道,“我想动。”

荀练之额角一跳,仿佛又听到了当初从罪人岛出来时江名危轻飘飘的一句“我想回陆地办个事”,只觉二者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