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淡淡的一眼瞥下,也美的叫人惊心动魄。

季容妗坐在席间,看着周围人觥筹交错间谈笑风生,总有种“将士在外浴血拼搏,掌权者醉生梦死”的糜烂感。

大乾与楚国战事不利,女皇国也因谢林鸢与大乾关系恶化。

季容妗牵挂北边战事,更在想着谢林鸢的生死。但她看着这些人的模样,分明一点也不担忧。

只有少数几个大臣面露愁绪,例如户部尚书萧云。

酒席过半,众人精力消耗大半有些冷场之际,这个满脸愁苦的老头便对主位上的沈竹绾拱了拱手,道:“公主殿下,容老臣说句扫兴的话,如今大乾与楚国战事吃紧,接连败仗,女皇国又虎视眈眈,外敌尚且当头,我们怎可如此贪于享乐。”

在场的气氛因为他这一句话死寂起来,季容妗在此时终于明白,这个老头为什么熬了大半辈子才转正到户部尚书。

任何一个掌权者听了这种扫兴话,不诛他九族就不错了。

沈竹绾但是淡定地很,扫了他一眼道:“战事而言,本宫已派兵支援,萧卿不必过于忧虑,只是一场夜宴罢了。”

见沈竹绾没有发难,众人心头才松下一口气,心有余悸地看了眼那老头。

有人忙声附和沈竹绾的话,三言两语间将方才的话题带过去,而后便听有人叹息道:“咱们大乾子嗣还是过于单薄了些,陛下如今年纪尚小,只能靠公主殿下为我大乾开枝散叶了。”

催生似乎是从古至今每个女人都会面对的难题。

关键是,这好像是第二次了。

季容妗心头涌上几分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便有人将话题引到了她身上:“公主与驸马成亲也有一年了,怎的还是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