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上熙从小就是玩伴,你联系她,自然比我联系要好,”傅仲庭终于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来,眸光中藏着一丝暗芒,“事不宜迟,你就尽快写信吧。”
傅季缨当即便是一副为难、又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去给她写信?”
“怎么了?”傅仲庭一脸诧异。
傅季缨立刻急躁起来,开始团团踱步:“这信你写还是我写,都没有关系。不然,就兄长你来提笔吧?”
“适才我可是说了,我和上熙不熟悉,你是她幼年的玩伴,你应当和她熟悉。”傅仲庭的话语带着不容抗拒。
傅季缨顿觉喉中一阵干涩,看来,这封信,非要她写不可?
“就这样吧,”傅仲庭嘴角翘起一抹弧度,微不可察地笑了笑,声音又带着一些尘埃落定,“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写。今夜,我便遣人送去。反正大家都在北边,离得近,大概两三日功夫,便能收到回信了。”
“啊?”傅季缨的语气中还是有些为难。
傅仲庭善解人意道:“所以,怎么了吗?”
傅季缨眸光闪烁,“这……我倒是不怎么会写信,害怕我写出来的东西,贻笑大方。”
“要这么说,我倒是可以给你口述。”傅仲庭道。
傅季缨:“既然如此,兄长怎么不写?”
“刚刚我已经说过了,我和上熙不熟悉,写给她,她恐怕不会理我,毕竟运送粮草,还是要她垫着钱,”傅仲庭缓缓出声,然后又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哎呀,咳咳——要是你写信给她,她定然卖你几分薄面。”
傅季缨还在疑惑:“是吗?”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一声通报声音:“二位将军,小的求见!”
“谁?”傅季缨一改适才表情,目光肃冷,看向帐外,“何事要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