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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照哑然,她本还在惊喜这幸存的人,哪知序秋还在自责。

那纹着三叉莲的匕首,还没有放进盒子里面,在皎月下泠泠泛着清辉。

“可以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楚照斟酌着词句,缓缓开口。

自持冷静,终究是外在的事情。序秋摇摇头,眼圈红肿,摇头示意自己不能说。

钱霖清刚刚拍去了身上的尘灰,缓步走了回来。

无论寒冬腊月,还是这温煦春日,她都只习惯着一件单衣,说是风流潇洒,便于行动。

楚照平视着她,干净的月光缀在她的身后。

说起来,这个一向就是有洁癖的女人——似乎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至少在楚照看来是的。

“你总该来说说。”楚照盯着她。

钱霖清靠在序秋的身边坐下:“是啊,我当然说。”

自从那日体检,她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之后,便打算溜走。

只不过她发现出城好像更严格了,仔细探究下来,原来是那何门领在作怪。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作怪……

“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钱霖清笑了一下,“晴潇楼离开的人,可不仅仅是这两个。”

大概便是何桓生在哪里打听到了这些人离去的时间,便在城门加以捕猎。

她要建起的,他便予以毁灭。手段残忍,结果血腥,但也最能给人沉重的打击。

楚照听得心颤,正欲问时,旁边的序秋终于恸哭起来。

她一向隐忍,如今再也忍受不住,哀恸之声,像是能够诅咒天地。

序秋说起了她母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