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谊不笑,也不生气,情绪值极低。
连同她整个人,都笼着一股瘆人的低气压。
像一首重金属低音音乐。
硬核匪气,颓美暗黑的氛围感直接拉满。
极具压迫感。
另一个大个子保镖在她身后放下一张单人老虎椅。
陈谊直接坐下。
她交叠双腿,左手屈肘撑在扶手上,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这条手臂上,接着,右手举着一沓照片。
眼神冰冷,揉着杀气。
下一秒,她垂眼,漫不经心的扫了一下手腕上的白玉镯子。
好一会儿才缓缓抬眸,一双浅色的瞳孔染上寒霜,每一道眼神都是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利刃。
“亲爸?”她的声音压低,戾气却横生,“不是早死了?”
陈和平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嘴角下意识的抽搐,不敢直视面前女人的眼睛。
因为,那双眼睛,淬了毒似的。
不像人,更像地狱里爬上来,索命的美艳恶鬼。
“你”陈和平的嘴像是冰封了,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陈谊抬了抬下巴,小幅度的歪着头,用鼻孔和眼睛的余光看他。
陈和平不敢张口。
陈谊把手上的照片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