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夏州口逃回来的人绘声绘色里头惨痛的场景,余姝听过之后便无法忘怀,哪怕她尚未亲眼见过,也能感受到其中的绝望。
更何况,她们这些地方也没好到哪里去,农人哭天抹泪的赶收成,哪里都是一片哀愁,就连千矾坊后山的工程都不得不停滞下来,免得出人命。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余姝拖着腮,想了想,觉得应该先把重要的事解决。
她心底倒是有了点儿想法,只是不知道傅雅仪是不是也有了主意,于是问道:“夫人,你可想到了突破重围的法子?”
现在抗洪反倒已经争取到了时间,如何在这段时间里将消息传至中央,倒逼西北官府放血才是重中之重。
傅雅仪笑了笑,看穿了余姝眼底的跃跃欲试,“你是有什么主意?说说看。”
“我倒是确实有个合适的人选。”余姝摩挲着下巴,“只是不知道夫人觉得如何。”
傅雅仪与她对视,“我应该知道你说的是谁了,怎么说也是被她利用过的,现在利用利用她应该也不会介意。”
余姝闻言笑起来,两颗小虎牙显露出几分狡黠,令她面上的肃穆都冲淡了些。
两人打着这个哑谜,没有说出结果,却也明白了对方所想。
——魏清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