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不过短短两个月，女团宣告解散，节目也彻底黄了，最后一个队友也退出时，许偌才得知，公司根本没有因为运行资金不够推迟项目这一说，只是团里有人早早找好了下家，不愿意早出晚归跟着她们训练，所以散布谣言，搅乱人心。团里的人没能坚持到最后，所有人半年多来的努力全部白费了。

许偌望着空无一人的舞蹈室，背靠着镜面，蹲下来，抱住自己。

手机响了，她接听时也懒得看是谁打来，听到林莘的声音，心里泛起一阵松驰感。

“许偌。”

林莘的声音太沙哑，含混着微弱的吐气声。

她在抽烟，许偌下意识就联想到。

许偌也满身疲惫，但她预备打起精神来安慰她，“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林莘似乎还喝了酒，即使见不到她人，也能嗅到话语间的醉意。

“我有点……想放弃了，后天还有一场比赛，但我不想再坚持了。”林莘没等到许偌的回应，接着说，“我不知道我背井离乡来到这里是不是正确的，这条路未免太难走了。”

彼时的林莘遇到了瓶颈。她成绩不错，在妆容造型上也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但在比赛时她屡次遭到同行陷害，在比赛前一天被人割伤了手，再加上评委和她有过节，多次给她打低分。

她是班里最优秀的学生，却只能在最终大赛上拿到最次的分数，曾经为她骄傲的导师也只能跟着她一起丢脸，同学朋友都在同情她，就连她的竞争对手都在可怜她。

家里人也都在劝她放弃妆造，赶紧回家投奔家具市场。

被送回学校时，林莘望着窗外，突然无比想念家乡的天空。

她想起两个母亲，想起奶奶，又想起许偌，便忍不住打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