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很久?不就一上午?

不过好像自从两人成婚以来,确实没有分开过这么久,几乎整天整夜都黏在一起,像今天分开一上午乃头一回。

聂屿舟想了想,开口道:“你别对郑待诏那么凶,整个画院就他能欣赏我的画。”

江野嗤笑:“怎么,我不能欣赏你的画吗?我可是你的头号粉丝。”粉丝这个词还是聂屿舟教他的。

聂屿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青菜放进嘴里,细嚼慢咽,道:“那你总不能阻止我交新的朋友吧?”

“我当然不会。”江野依旧坦荡荡的笑着,那眼神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信号,“郑待诏是出了名的画痴,为了喜欢的画,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做得出来。说起来,他结婚也是因为看上他妻子家里的一幅画。你和这样天真傻乎乎的人交朋友,自然没什么不好。不过……”

“不过什么?”聂屿舟停下了手里的筷子,追问。

江野挑了下眉毛道:“不过我不喜欢他靠你那么近。你是我的妻子,别人靠你那么近,像什么样子!”

聂屿舟愣了下,没想到刚刚江野像拎小鸡仔似的拎郑待诏,竟然是因为这个。他道:“既然你都知道我们俩只是单纯探讨绘画,又何必介意?”

江野抬眉看了眼聂屿舟,嘴角的笑若有似无。

他忽然拿手帕擦了下嘴角,放下筷子,站了起来,走到聂屿舟身边坐下,将他的脑袋掰向自己,然后俯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聂屿舟的脖子,留下一道紫红色的印记,目光温热,道:“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聂屿舟被他的滚烫目光弄得浑身痒痒的,缓了一会儿劲儿才道:“那我以后出门是不是戴个帷帽?不让任何人靠近我。”

江野用指腹抹了下嘴角,若无其事地拿起筷子继续吃饭,浅笑道:“那样最好。”

聂屿舟:……神经病啊。

吃完饭,江野甚至让聂屿舟在这个房间小憩了半个时辰,才送他回画院。江野简直就是把皇宫当自己的家一样,聂屿舟都觉得他太猖狂了,这样猖狂的人不是在宫斗剧里活不过第二集 吗?怎么江野还生龙活虎地在政治舞台斗智斗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