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不想提起这些陈年往事,另提话头:“舅舅说话还和从前一样,添油加醋。舅舅身子可还安好?”

安郡王是江野母亲的亲哥哥,自从江野外公去世后,他就承袭爵位,其实不做什么事,整天摸鱼上朝而已,对这个唯一的外甥也很关心。他道:“好,你知道我的,一向只顾自己快活,没什么事情能让我忧心。如今见你又好全了,夫妻恩爱,那我更好了。”

“舅舅安好便好。”江野牵着聂屿舟的手。

如安郡王这般真诚祝福之人甚少,大多数人都觉得江野和聂屿舟是逢场作戏,毕竟他们是皇上赐婚,哪敢对这段婚姻说个不字?迟早有一天,这两男子是要散的。

江野和聂屿舟不在意这些人的目光和言语,牵着手大摇大摆走出去。

走了一段路,在阔长的宫道上,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江野又问起先前说和他在一起开心,是否是真话?

聂屿舟想了想,反问道:“难道侯爷自己感受不到吗?”

江野捏着聂屿舟还在发红的耳朵,轻笑:“如此最好。”

聂屿舟摇了摇头,想躲开江野的手,道:“好端端的,干嘛捏我耳朵?”

“好玩啊。”江野神情痞气,毫不遮掩地说道。

聂屿舟无语,半晌后,壮起胆子,碰了下江野的喉结。

江野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喉结上,道:“多摸会儿,不然不够好好感受这儿的坚硬。”

身边还有官员匆匆走过,聂屿舟抽回手,啐道:“没正经。”

江野闷笑起来。

又走了一段路,聂屿舟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侯爷,我进画院画画,可以在政事上帮到你吗?”他以后出入朝廷,多多少少也会认识一些人,没准能探听到一些对江野有用的机密呢!

江野却道:“朝堂上的事你不用理会,你只要专注你想做的事就好了。”

一切风雪我会摆平,你只需要在我的羽翼之下幸福安稳地生活。

出宫后,江野带聂屿舟去了京城最豪华最奢侈的文房四宝店,琳琅满目,品种不计其数,比珠宝店还让人眼花缭乱。

江野豪爽道:“三天后,你就要去画院了。今儿个我们先添置一些绘画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