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因为这个生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聂屿舟嘀咕道:“你昏迷的这一个多月,我们都是分开睡的,习惯了,我觉得还是分开睡比较好。”
“好在哪?”江野似乎真有点不高兴了,不耐烦再去哄聂屿舟。
聂屿舟语塞,眼珠子转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人睡觉有什么好处。因为说实话,之前习惯了和江野睡一张床,最近他自己睡地板也不舒服的。
江野见聂屿舟低下去的后脖颈一片雪白,脸色却又白里透红,动了恻隐之心,忽然不怀好意地笑道:“陪我睡觉,明天我就教江纾练枪。”
聂屿舟连忙点头,还有这等两全其美的好事。
但上了床后,他发现这件好事没那么好。因为两人平躺了一会儿后,江野忽然转过头,如饿狼扑食一般,对着聂屿舟修长雪白的脖子咬了一口,一股酥麻的不舒服感从四肢百骸传来,他浑身轻轻颤抖。
这太突然了!
聂屿舟慌张道:“侯爷,你干嘛?”
江野餍足道:“你没听别人说过吗?有的时候我需要喝点人血续命。”
大半夜的,这么说,真挺吓人的。
聂屿舟不自觉摸了下脖子,并没有鲜血,被咬的地方一阵轻微的痛感过去后,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聂屿舟心里有点怕怕的,但情感告诉他不用怕,侯爷不会真吸他的血要他的命。他道:“我又不是唐僧,吃了能长生不老,包治百病。不过既然侯爷喜欢,那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江野用手摸了下他刚才咬的地方,笑了笑:“留着下次继续,不急于一时。”
聂屿舟道:“只要侯爷一诺千金,明天一定教江纾练枪法就成。”
江野忽然起了坏心思:“那我教江纾一回,就咬你一口。”
聂屿舟:……
“行,给我留口气就行。”
次日江野果然履行承诺,在江纾面前耍了一套行云流水的枪法,看得江纾惊叫连连。人枪合一,江野时而如飞龙在天,时而如鱼潜深渊,枪法精准快,威风凛凛,令人呼吸一滞,不难肖想他在战场上的英雄剽悍。
聂屿舟也是很震惊,江野病了这么久,练起枪法竟然还是这么利落,没有丝毫阻滞,仿佛日日都练似的。
江野将流云枪扔给江纾道:“来,拿着它练。”
江纾如获至宝,高兴地快要飞起来,大哥竟然将祖传的流云枪给他使,真是意外之喜!江纾提起流云枪,在院中如飞鸟一般,快活自在的练了起来,江野坐在一边时不时就指点一二,他的枪法进步很快。
聂屿舟也在旁边,支起画架,随手画一些他们兄友弟恭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