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屿舟转过身来,看着江野道:“你还没看过我画的画,要是我画得很差,根本入不了你的眼,你还支持我,这不显得你没品味吗?”

江野道:“你画得好不好,和我支不支持你是两码事。”

聂屿舟瞧着江野明晃晃的笑容,忽然有了某种触动。他不敢多看江野,把早就给江野画的画像拿了过来,道:“还请侯爷打开看看,若是满意,再说不迟。”

“这可是珍品。”江野手指敲了敲画,正要解开,忽然明境进来说三皇子和聂家大少爷聂行远一同来了。

按理说,这两人都是聂家那边的人,今天是江豫和聂琼春的婚礼,这两人应该出现在聂府才对,怎么会突然来找江野?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他们是听说江野从外面站着回来,所以特意来看江野的,而非观婚礼。

消息传得可真快啊,宫里人都知道江野精神抖擞地回来了,那肯定就有人猜出这段时间松风院无人进出另有蹊跷。

很快三皇子霍宗顼和聂行远一同进了松风院,江野懒洋洋站起来迎接。

霍宗顼的目光先在聂屿舟身上溜了一圈,而后才看向江野道:“镇北侯如今能站起来了,气色看着也很好,想来是病大好了?”

江野笑盈盈地望着聂屿舟道:“是爱妻照料周全,说起来还得感谢皇上皇后赐婚,不然今儿个我病也不能好。”

霍宗顼又看了眼正在低头倒茶的聂屿舟,心中很不舒坦,这么好的一个美人,赏给你这样暴殄天物之人真是浪费了!

聂行远却听出江野话里的深意。之前每次过来探望江野,他总说病恹恹的不愿意搭理人,说起病来,就是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但现在他居然主动说自己病好了,真的好了吗?

聂行远怀疑地问道:“如此说来,侯爷已经痊愈了?”

江野喝了口热茶,没有理会聂行远,道:“屿舟,你坐下来歇着。他们若要喝茶,他们自己会倒。”

聂屿舟就被江野拉着坐下了,觉得江野实在有点猖狂,先三皇子喝茶不说,还让他们自己倒茶,简直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不过聂屿舟还是乖乖坐下,尽量假装自己是个透明人,不乱看不说话。

三皇子这才反应过来聂行远问那句话的意思,如果江野真的痊愈,那他岂不是又要重回朝廷?真如此,势必是一股难缠力量。他道:“镇北侯身子真的好全了?快去请太医来瞧瞧。”

三皇子的随从闻言立马飞奔去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