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一把夺走聂屿舟手里的吃食,抬起右手,用虎口钳住聂屿舟的下巴,道:“小少爷还学会狐假虎威了!这也是那本书教你的吗?”

聂屿舟艰难咽下嘴里的蜜饯瓜条,喉结滚动,声音里洋溢着一种青春的气息:“非也非也。我就是关心侯爷,尽一个男妻该尽到的职责。”

“你最好是。”

“我一定是,必须是。”聂屿舟目光坚定,表情严肃,然后望着江野手里的吃食袋子道:“那蜜饯瓜条可以还我了吗?”

“叫声哥哥来听听。”江野笑得非常狡诈,声音却低沉悦耳。

聂屿舟:?为什么想听我叫哥哥?

“我们是夫妻,又不是兄弟。”

江野颇有耐心:“我今年二十有三,小少爷你才十八,叫声哥哥不是很正常嘛?”

哪里正常了?好端端地非要让人叫哥哥!江野,你家里不是有两个正儿八经的弟弟嘛?为何还想多一个异姓弟弟?

聂屿舟的嘴被江野的手捏得撅了起来,道:“不叫。”

江野语调慵懒:“对聂行远那样的人,你都能喊一声大哥,对我你却不能?”

聂屿舟道:“对聂行远,那是没办法,毕竟我身上淌着聂家的血。”

江野嗤笑一声,放下吃食袋子,将食指在先前杀人的尖刀上轻轻擦了一下,立刻有鲜血流了出来。

聂屿舟惊道:“侯爷!”

江野从容镇静,将手指放在聂屿舟嘴唇上,很快染红了他的唇,又给他喂了几滴血,眸光恣睢:“以后你身上流的就是我江野的血,不想和聂府打交道就不打交道。”

聂屿舟且震惊且感动。

震惊是因为江野前一刻还在和他说笑,下一刻居然就拿尖刀往自己身上划一刀,这简直太疯狂了;感动是因为江野看出了他完全不想和聂府有瓜葛,所以似乎好像仿佛……是在给他撑腰。

聂屿舟不觉吞下了江野喂给他的数滴血。

江野道:“小少爷,既然喝了我的血,叫声哥哥。”

聂屿舟反应很快,故意膈应江野:“不应该叫爸……爹吗?”毕竟现在他身上也算流淌着江野的血。

闻言,江野笑得肩膀耸动:“看来你对那本书学得很深刻啊,‘超出期待’这一招都学到了。”

聂屿舟抓住这句话里的漏洞道:“没有侯爷深刻,侯爷已经倒背如流。”

江野被他气笑,松开钳制聂屿舟的手,又将书扔进他怀里,指着书名道:“那你还得好好学学,争取早日诱我深入。”

聂屿舟:谁想让你深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