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府里,在聂屿舟之上,还有一个嫡长子聂行远,故芳青称聂屿舟“二公子”。
聂屿舟一面走出松风院,一面道:“我嫁的是镇北侯府的一家之主,老夫人想从你口中对我多了解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芳青道:“昨天夜里,老夫人安排人带奴才把镇北侯府走了两遍,所以奴才现在对路很熟悉。老夫人说让奴才领路,二公子想去哪就去哪。”
聂屿舟看到庭院中花开艳艳,心情不错,笑道:“老夫人考虑得很周到,看来是个好相处的。”
“二公子,听说昨晚您一嫁过来,侯爷就醒了!那昨晚您过得……”
聂屿舟一看芳青那好奇的目光,就知道她是想问两人有没有圆房,立刻打断她的话道:“没有的事,不准乱想。”
芳青咬唇点头:“没有更好,奴婢替二公子高兴。”
她不敢想象,光风霁月的二公子被恶名在外的侯爷欺负,是怎样一幅狼藉画面。
聂屿舟暂且不去想那种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数息后,芳青用赞叹的语气夸张道:“说起来,镇北侯府好大好漂亮啊,比聂府五倍还大,走得奴婢双腿都快断了。”
聂屿舟环顾四周的亭台楼榭,深以为然:“镇北侯官阶远比工部侍郎要大,府邸又是圣上亲赐,自然又大又奢华。不过这些话就我们之间说说,可别对外人说。”
“奴婢明白。”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老夫人住的东院,由丫鬟领着进去。
老夫人周氏四十出头的年纪,由于保养得宜,望之不过三十七八。她笑着将聂屿舟请进去,一派慈和:“一大早怎么不多睡会儿?昨儿夜里侯爷可还好?”
聂屿舟昨晚睡得跟猪一样,哪知道江野好不好,确保他活着不死就成了。
他随口扯谎道:“侯爷一夜好眠。”
聂屿舟虽心里活络,但长相自带清冷感,又兼话少,更让人觉得疏离淡漠。
周氏凑上前,轻声问道:“那侯爷有没有……对你……”
怎么又问这事?新婚第二天就离不开裤裆里那点事吗?
聂屿舟从来没做过那事,但血气方刚的,可以说内心有点期待,但不多,尤其对上病弱暴戾的镇北侯江野,更是一点也没有。
聂屿舟道:“侯爷身子还未痊愈,当以保养身子为重。”
“你说得对。”周氏眸光冷了不少,摆出老夫人教导儿媳的气势,“但侯爷也是正常人,若他想要点什么,你也不能拒绝。”
聂屿舟:?想要什么?他都那样了,还能想要什么?不怕死在我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