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小太监掀帘进来,一见两个死对头坐在了这里,气氛也剑拔弩张的,一俱缩头缩脑的躲了出去。
禄公公皮笑肉不笑道:“你不过哄得陛下一时高兴,真以为自己这地位就是稳如泰山了不成。”
卫衣眉眼俱笑看着他,略略勾唇道:“稳不稳如泰山本座不知道,但本座这位子,好歹能一直坐到送禄公公你老人家走。”
“小子,你休要太得寸进尺,话说的轻巧,今日动不得你,明日说不得你就什麽下场了。”人老了,总是忌讳这死呀走的,禄公公气的抬手指向他。
这人一生气呐,脸上的皱纹又叠了一层,身材也比从前更加臃肿了一些,不过那手上皮肤倒是如小姑娘一般流光水滑,看来油水是没少捞。
“那就看谁的时运好了。”卫衣沉眸笑了笑,有些人,你看他仿佛什麽事都没有做,但是到了最後偏偏什麽都是他一手促成,譬如那位他们都不曾认真看过的陛下。
卫衣与禄公公随後的交锋,自然又是一番刀光剑影,两厢都没得到什麽好话,一个比一个的口舌毒利。
“卫督主,後面的日子还长着呢,这宫里的水,深着呢。”禄公公一甩头,悠然踱着方步出去了。
卫衣弯眉一笑,这是自然,这水深水浅皆需亲身试,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房间里繁缕等不及,已经缩在被子里睡着了,撩开湖蓝色的帘帐,躺在床榻上的女子脊背如玉,乌鸦鸦的头发散了一枕,皮骨透出温软的女儿香,沁人心脾,肤如凝脂。
卫衣在床畔坐了下来,撩起繁缕的头发看她,自从与繁缕同床共枕开始,他夜里皆是穿着中衣中裤,捂得严严实实与繁缕分被而睡,从不在她面前展露残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