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尼思忖着,片刻后,他握住蛮蛮的小手,更近一步。
目光投落在蛮蛮被银灯阴翳笼罩的雪玉般的颊上。
他咬咬牙,狠声说:“蛮蛮,既然当初,你能为国北上和亲一次,那么这一次,哥哥再求你一回,你就当是为了国家,为了哥哥,再委身他一次,好不好?我们都知道,陆象行只身前来尾云国,他想要的就是一个你。”
“……”
蛮蛮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她真是被兄长一番话弄得气笑了。
关于两年前她北上和亲那段,蛮蛮的记忆很是模糊,她也回忆不起来,自己是如何稀里糊涂地应许了王兄,可王兄比任何人都知道,她在长安被欺负得遍体鳞伤,她当初是带着满身疮痍从长安逃回来的。
而眼下,哥哥又让她为了国家牺牲自己。
说好听的是和亲,说难听的,在他眼里,她同货物有何两样?
秋尼似乎仍未察觉到妹妹脸色的不对,自顾自往下道:“天下大事,以利而合,以利而离,本就是寻常之事,妹妹是尾云公主,既是公主,更应深谙这道理,陆象行如今可用,我们不能放过。”
蛮蛮瞥他一眼,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哥哥想让我去,不必说这些道理,我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