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雨而来的,不止有尤墨,还有一人,神色略显惊惶,他是来报信儿的,顺带问一问公主,是否看见过一名叫“庚”的侍卫。
蛮蛮推开门,呼啸的雨点湿润了蛮蛮的面颊,她举着一盏橘灯,站到尤墨一旁,看向来人:“谁是庚?”
侍卫抱剑回话道:“回公主,小人一行十人,被国主赐名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小人是死士甲,庚是我们中间的一名,今夜雨太大,我们怕水漫灌了农田,在山底下帮助百姓修筑堤坝,谁知一眨眼,庚就跑丢了,他应该上山回我们的住处去拿他的蓑衣了。”
轰隆隆,一道雷声响彻耳膜。
尤墨连忙用两只温热的手掌,温柔地覆住蛮蛮的耳朵。
蛮蛮把甲的话已经听得分明,她摇头:“我不是让你们留在山腰那处的么,他就是拿雨具,也不会上骨朵峰来拿。”
听公主这样说,甲就知道,庚多半是生还无望了。
都是一间大狱混出来的,不说有袍泽之情,至少,彼此间也算同出一脉,共事一主,如今人没了,甲也心灰得很,木然地喃喃着:“山腰那处找遍了,不曾见到他的身影,公主这里,是最后一线希望了,既然公主说没瞧见,那庚就真的……”
这样大的雨,这样黑的夜色,这样泥泞盘盘的山路,在雷电交加里走着,可能发生的意外实在太多了。
当庚冒冒失失要回去拿雨具,给一个来帮助阿爹修筑堤坝的小女孩儿时,他们这些人就不该打趣他怜香惜玉,给了他这个逞英雄的机会,就应该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