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郁秀院,站在秦归晚曾经住的正屋内,缓缓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自从秦归晚离开,这里的摆设分毫未动,每日都有下人来清扫。
从箕城回来后,他一直不敢进郁秀院。
他害怕进了这里,会忍不住想起秦归晚,他一直努力说服自己不去想她。
今日,他还是无法抑制住自己对她的思念,带着万箭攒心之痛,踏进了这个屋。
外面天气极好,屋内被照得亮堂一片。
他屏退所有下人,独身坐在了铜镜前。
他恍惚看着镜中人,呆呆发怔。
许久后。
“伯父,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清脆的孩童声音响起,沈晏之回神,这才看到,沈佑不知何时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块饴糖。
他招招手,示意对方上前,“佑儿,你怎么没和爹爹一起出门赴宴?”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沈佑迈着短腿上前,把手里的饴糖递给他。
“伯父,他们说你不舒服,佑儿决定哪里也不去了,留在府里陪你。”
“这个给你吃,你吃了就开心了。”
沈晏之没接饴糖,而是把沈佑抱在自己腿上。
“谢谢佑儿,伯父现在已经好了,不需要吃糖。”
沈佑没勉强,攥着饴糖环视一圈,好奇地问。
“伯父,这个屋子是谁住的啊?”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害的佑儿找了好久才知道你在这里。”
“这是对伯父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