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裴璟在与她行房事后从来没有给她喝过避子汤,他什么意思她不得而知,可她却清楚地知道谋害皇嗣是死罪。
她当然不会傻到去问裴璟为什么不赐她避子汤,所以只能自己想办法。
傅归荑自嘲一笑,如今她精通《南陵律》,倒是一个不落的将上面的重罪犯了个遍。
欺君,损伤龙体,擅自避子。
垂眸看了眼木盒里的丹书铁券,默默阖上盖子。
这天晚上,裴璟按时回来用晚膳。
他带着一身的潮气进门,宽大的袖摆和衣服下摆都沾了水渍,于是先去内室更换衣衫。
酒足饭饱后,裴璟长臂一揽将傅归荑抱在膝上坐着,问她今天干了什么事。
傅归荑冷睨了他一眼:“我做了什么事,你是不知道的。”
裴璟见她面有薄怒,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似在安抚,低笑道:“但是我想听你自己说给我听。”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傅归荑的声音有些凉意。
裴璟亲昵地刮了下她的鼻尖,笑道:“当然……不是。”
傅归荑觉得自己被戏耍,恼恨地想从他身上跳下来,腰却被裴璟的大掌掐得死死的。
“你以为我会说什么?”裴璟笑意不减:“我无条件信任你?还是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过问?傅归荑,若真是这样,你早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