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在某次遭遇九死一生后采用雷霆之势将反对他的世家们杀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缩起脑袋做人,但心中一直有怨恨,他的很多政策依旧没办法完全推行,双方算得上两败俱伤。
睿王成了最大赢家,既保全了自身,又趁着此事疯狂揽权,京畿护卫和户部税收落在他手上。
裴璟卧榻之侧,岂能容忍有这样的存在,可睿王实在是滴水不漏,无奈之下他只能另寻他法破局。
裴璟端坐在书房,眸色寒戾,声线更冷:“盯紧了,一举一动都报上来。”
“是。”地下跪着一个全身黑衣,脸上覆着皮质面具的男人。
裴璟:“对了,毒蛇还在苍云九州吗?”
“在,头领一直在暗中查探真傅归宜的消息,然而进展不如人意。”
裴璟沉思片刻,命令他:“传孤旨意,让毒蛇撤回京城,傅归宜很有可能就在京中,不惜一切代价赶在傅归荑之前找到他。”
“是。”探子得令后退下。
裴璟眼眸半敛,端起桌上凉透的茶水饮尽,心口的热意未退反倒更旺几分。
春天来了,闷热湿润的空气让人心浮气躁,思绪难安。
他扯了扯领口推开窗,负手而立遥望明月,月光也无法照亮他眼底深沉的暗色。
傅归荑想找回她哥哥,也要问他同不同意。
放了三天假,诸位世子再回到上书房时俱是面容惨淡。
乌拉尔生不如死地哀叹着:“比得不到更痛苦的,是得到后再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