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兆奉陈案的太过久远,跟芫娘也实在扯不上什么关系, 故而芫娘倒是没有专门关注过。
陆巡轻叹:“如今京中四下传言纷纷,案子正在风口浪尖上。可昨日偏有人在公爷行猎的别院里抄出来两只木箱, 里头盛了满满两箱子假银票, 还有当年印了那篇《兆奉幼祸疏》的雕版。”
芫娘一哑:“怎么会?”
“你们手里正差办着假银票的案子,怎么会突然同英国公府扯上关系?”
芫娘想想也觉得这事情离谱得很。
那些人差点烧死她和陆怀熠, 若当真是英国公所为,难道他还要杀自己的亲儿子么?
陆巡便又解释道:“姜姑娘有所不知, 我家公爷虽挂着锦衣卫指挥使之职,可却只是恩封, 在朝堂上并无实权。”
先前英国公与朝中诸臣不睦,如今即便人人都知事出蹊跷, 却也只作壁上观,无一人肯替英国公鸣冤。
“公爷自昨日起就被禁闭在府,长公主又因为此事与陛下生了龃龉,也被扣留在宫中。公爷执拗,为表冤忿,如今既不肯说话,又不肯进滴水粒米,已经一日未曾用饭。”
“如此下去,只怕还没有等到个清白,身子就要吃不消了。”
芫娘眼中的诧异很快变成了担忧:“那怀熠可知道此事?”
陆巡神情凝重地摇摇头:“世子的伤如今才刚刚好了一些,陆巡不敢擅作主张,更何况世子同公爷的关系……”
芫娘垂了垂眸:“可……兹事体大,这必然瞒不住他的。”
陆巡略作思忖:“先前从智妙寺中雕版还未曾查出线索,只要再有些时日,我定能找出线索来。这事情本就是子虚乌有,到时候公爷定也就能洗掉这陷害载赃的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