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陵远伺候不周,也不知察言观色,及时制止他的言行。
而林知雀本身不胜酒力,青梅酒还加了好东西,她还能跑到哪里去?
他眼下自顾不暇,不应该瞻前顾后,平添烦忧。
“罢了,就这么着吧。”
裴言昭认可地颔首,明摆着偏袒千帆,告诉陈陵远厢房所在,挥挥手打发了他。
此举正合千帆心意,他生怕侯爷反悔,连忙拉着裴言昭回了宴席。
陈陵远伫立在他们身后,神色始终浅淡麻木,似乎是否得到重要,与他并无干系。
他垂眸沉思,转头瞄了好几眼,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僻静院落之中,裴言渊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怀中横抱着神志不清、浑身发烫的少女,手指克制地扣紧她的膝弯。
林知雀双臂抱住他的颈,安然倚靠在坚实胸膛,感受着每一步颠簸,仿佛睡在摇篮中一样踏实安稳。
热意持续上涌,冲击着她混沌的脑海,时而烈火焚身,时而舒适惬意,折磨得她难受地哼唧,贴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蹭,软糯道:
“你你带我去哪儿?还没到吗?”
裴言渊微微侧首,迎上面团般弹软细腻的脸蛋,任由她捂热下颌与耳廓,轻哄道:
“莺莺乖,那个地方有些远,但只有我们。”
林知雀不明所以地歪着脑袋,睁开朦胧杏眸,眼前却是一片模糊,只能下意识“嗯”了一声。
二人走过杂草丛生的小院,距院门只有几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