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闻声,抬起了惨白脆弱的小脸,想要勉强露出笑脸,怎么也扯不出来只得作罢。
“嗯,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她任由惊斐将身上的被褥拉开,轻语着。
做了个不自量力,她不该肖想的梦。
“太子妃这是做了什么梦,吓成这般也不知道唤我们。”惊斐含着关切地道。
江桃里鼻尖一酸,眼前雾蒙蒙的,带着一丝哽咽开口:“不敢,惊斐,我不敢,梦见我企图肖想不属于的东西,所以我不敢让人知晓。”
惊斐闻言满是心疼,抛去礼制上前抱住了江桃里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哄着:“您如今是太子妃,想要什么不可以,怎么会是肖想呢,想要什么都是它们高攀了。”
江桃里垂着眼眸,颤了颤眼睫上的泪珠,玉珠般的泪顺着眼角划过苍白的脸。
昨夜她一夜没有睡,越想越觉得心惊,好在发现得及时,倘若那一日真的情根深种了,那才是最可怕的。
“还好我只肖想了半月。”
还好她和太子只是相处了半月而已。
她以后避着些,平静度过剩下的日子,拿到黄册就可以了。
惊斐听不懂什么还好只有半月,见她不哭了就将人松开。
她侧身将绢布打湿,然后端起江桃里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眼中闪过惊艳,手中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太子妃生得这般好看,想要什么都是应该的,谈不上高攀。”惊斐小声地说着。
江桃里吹了一夜的寒风,又哭了一通,现如今已经完全地清醒了下来。
她接过惊斐手中的娟帕净面,想起因为此事,而在比自己小的惊斐面前哭成那般模样,只觉得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