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不敢多想,抖着手快步上前,呈给了正望着营帐处发愣的公子。
“公子,少将军方才送您一物,让您代为转交。”
沈知宁回神,转头先瞧见刚翻身上雪驹的人身上。
而那人也正瞧着这个方向。
对视瞬间他好似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袭来,令人感到十分的不适。
幸而只对视了一眼,雪驹嘶鸣一声,头也不回地跨过了围栏,颀长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余晖之下。
沈知宁收回视线目光落在面前,伸手将包裹打开,狰狞可怖的一颗虎头大剌剌地露了出来。
待看清的那一瞬间,沈知宁的面色倏地一变,偏头干呕着,惨白着脸道:“赶紧拿下,拿下去交给清账的。”
语罢他胃中又泛起了恶心,脑中那血腥的画面不散,直至吐得胃痉挛才好受了些。
沈知宁不知道自己和那少将军有何冤仇,竟被这般戏耍,偏生还无处可言。
春日宴会上这一记事,可谓是吓坏了众人,就连怀玉公主都从宫中赶来了。
太子府上。
怀玉公主看着面色惨白的人,面露着怜悯,伸手接了惊斐手中药碗。
“天可怜见的,这阿妟可真是愈渐的过分了,就算是再不情愿,也不该让你处在虎口中,幸而无事,不若我定要好生训斥他一番。”怀玉公主的模样当真是恼极了。
江桃里吃了口喂过来的药,胃中顿酸,下意识想要干呕却强行忍住了。
怀玉公主这话正中她的下怀,那人犹如疯狗。
她前不久醒来时,只觉得唇如伤口染了辣,揽镜自赏了一眼,差点将镜子摔了。
红肿得不像话。
最后还是她让人用冰消肿,这才能勉强见人,但唇依旧异常红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