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宁安镇瘟疫过后的第一次庆祝,再加上过不久便是年节,自然更热闹些。
虞时娇沿着四面的小摊位走走看看,凡是她多看两眼的东西,沈渊渟都想买下,被阻止了无数次,两人才堪堪走到一半。
舞狮的队伍近在眼前,可满街上都是人,虞时娇踮着脚也看不到一点。
沈渊渟见她想看,扶住她的腰,把人整个举起来,让娇娇坐在他肩膀上看。
这样做的一般都是些三岁稚童,虞时娇不好意思地抓紧安大哥的手,有些害怕掉下去,可却又觉得有意思。
她缺失了幼时的不少欢乐,也从未得到过虞相的半点垂怜,这是第一次像普通人家的孩子般被举坐在肩上。
一时竟有些新奇。
宁安只是个镇,远不如江北繁华,即便是再精彩的舞狮表演也比不得当初在宫里看的精彩。
但这样同路人一同欢拥一件事,也是沈渊渟不曾体会过的。
他抬眸看着娇娇欢欣的笑颜,也扬起唇角。
耳边是烈烈风声,还有吵闹声,他却觉得心异常安宁。
虞时娇透过人群,望见前面还有个小摊供人猜谜,立即拉着安大哥要去猜。
猜谜十文一次,彩头是各式各样的花灯。
虞时娇才一过来就看到了放在上首的八角兔子宫灯。
这花灯实在太过熟悉,即便是过了三年她都没有忘记。
转动起来的宫灯闪着灼灼亮光,每一只兔子都活灵活现,异常精致的宫灯博得了在场不少女子的欢心,自然也有不少男子在猜这灯谜。
这灯这里也有,沈渊渟确实未想到。
想到当初娇娇这样想要,现在见到了眼睛也移不开,他立刻提笔写下谜底,递给了在摇椅上安坐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