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启人重新跪在了地上,杜若才接着说道:“那李郎中身为前朝旧臣,这般对陛下咄咄逼人,下官可否理解为李大人同样居心叵测?”
李启人脑袋上的官帽摇摇欲坠:“臣对陛下之心天地可鉴,难道就因为臣是前朝旧臣,臣对本朝的贡献就不算数了不曾?!”
“正如李郎中所言,郡主虽为前朝公主,难道她做出的贡献就不算了吗?郡主与陛下生下来的孩子,就不是陛下的孩子吗?”
周遭跪着的官员简直恨不得上前掐死这李启人,这般把话给说死,李启人面上青一阵红一阵,杜若又继续反驳。
“方才李郎中说郡主……身侧男子众多,那下官可问李郎中,郡主可犯了哪条法律?”
女子贞洁一事,从来都只存在与人们的口中,谁家女子做出伤风败俗一事,那家人觉得丢人都会自行解决,有那疼爱女儿的,举家搬迁离开也就无人知晓。
没有相关法条规定,人们也只能在口头谴责。
唯一关于女子不守贞洁的法条,还是出现在女子婚后,女子犯了的七出之条,夫家可休妻。
李启人说不上来,杜若才说:“既然法无禁止,那就皆可为。”
阿福激动到给她斟茶手都在颤抖:“杜修撰辩过所有人,给小主子挣回了名誉。”
乐秧默然,想象不到杜若那样性子的人怎样为她辩驳,又想到了杜若平日里惜字如金,为她说这么多话,着实是难为他了。
最后在杜若辩驳完后,戚容与才宣布,册封太后义女为皇后,这太后义女则是她新拥有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