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秧拿出那封信交给陈千户,陈千户接过去后便确认这封信是由禁军发出的,陈千户想着指挥使的交代,便主动坦白:“指挥使交代过,凡是郡主的信,都要慎之又慎。”
她示意他手里的信:“那这封信?”
“是伪造的,真的早已出了彧都地界。”陈千户说道。
乐秧放下心来,因为早在赵福去送信时,陈千户就问能不能要些她平日所写的字迹,乐秧让人一并送了过去,想来那就是禁军要来伪造字迹的。
“以后郡主的信由卑职来安排人,就不用小赵公公亲自来送了了,也以免暴露。”
上次她也是被启元帝突然的转变弄得慌了神,更没想到启元帝竟然会去截她写给薛放的信,所以让赵福去送信反倒暴露在了启元帝的眼中。
自从那日云起走后,云起就再也没有来过郡主府,但仍然时不时送些配得药过来给她调养身体,事关身体的事情,乐秧自然也是不会拒绝。
她整日待在郡主府调养身体,就连宋翩然她们的邀约也在全部给推了,朝中的人也发现了端倪。
以往的宝珠郡主除非告假,不然比他们这群朝臣进宫都频繁,怎么接连一月都不曾入宫了,结合彧都近日传的,郡主与御史公子分道扬镳的传闻,结合启元帝上朝时愈发阴沉的气质,他们很久联想出了其中的缘由。
启元帝封荣安县主就是为了撮合与御史大公子的婚事,而郡主与御史公子关系斐然,自然会因为这事儿不高兴。所以现在这个局面极有可能是因为启元帝看不上御史公子成为郡马,强硬地拆散了两人,郡主又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赌气地不去禁宫。
这么一理清楚,形成完美的逻辑闭合,所以这个说法获得了绝大多数人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