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外甥只他一个舅舅,他只不对她好,该对谁好?
启元帝飞快地在脑海中抓住了一闪而过的想法,又想到教小外甥习字等场景,他悟了,他不知何时从一开始的利用,再到现在真把小外甥当亲外甥来养。
这样一想就解释得通了。
至于溺爱,秧秧年少孤苦,他是该疼爱些。
“皇帝,哀家知道你是怨哀家给你下了玩意,”见启元帝不说话,想起近日皇帝也少来看她,太后又厉声道,“可母后也是想让皇帝早日诞下皇子,母后也是为了你好!”
脑海中小外甥亲热地叫他舅舅的画面被打断,启元帝冷了脸。
“现在成就这般大事,都多亏了你的老师,要不是月窈喜欢你,你老师也舍不得把月窈嫁进皇宫来,皇帝你要承你老师的恩情,对月窈好点。”
太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向来严肃刻板的面容,此刻竟然有些柔和,启元帝等她说完,便冷哼一声:“成大事者,必先摒弃无用的优柔寡断,这句话儿子可是牢记于心。”
说完,他也不看太后吃瘪的神情,拂袖而走。
转眼就到了除夕,郡主府一早便开始往各宫送年礼,启元帝的那份,乐秧亲自写了一副对联,等晚间吃年夜饭时再亲自送与启元帝。
“小主子。”赵福推门而进。
乐秧头也不抬:“压岁钱都发完了吗?”
按照惯例,一般人家都会给府里的下人们散压岁钱,讨个吉利,郡主府自然也是要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