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晴笑着去给小鸟换水了,赵福接过了她手里的吃食小碟,两人顿时沉默下来。
“小主子,梅家女当初那样对您,现在身份地位倒是愈发高了,以后可怎么是好?”赵福首先打破沉默,蹙着眉头问。
乐秧专心地抚摸着手里的鸟,看着有些心不在焉道:“都是孩童时的事情了,大家都忘了。”
岂料赵福比她还生气,眼里的寒意浓郁到,像是乐秧一声令下就可以立马冲进禁宫弄死那梅家女。
他面容悔恨,声音颤抖:“当初若不是那梅家女把主子留给小主子的玉佩扔进了望月湖里,玉佩不会碎,小主子的腿也不会落了一到阴雨天就腿疼的毛病,您当时烧了一天一夜,奴才……奴才怕……”
乐秧动作一顿,见赵福忆起当年潸然泪下的可怜样,还是叹了口气。
“阿福,就算是当时的我也活下来了,更何况是现在的我。”乐秧抬手擦拭着赵福面颊上的泪水。
赵福忙不迭后退两步,用袖子囫囵眼泪擦干:“别脏了小主子的手。”
“你是阿福啊,怎么会脏,你忘了,小时候咱两还吃地上滚过的芙蓉糕呢。”乐秧说着小时的趣事逗赵福。
赵福眼眶又红了,抽噎道:“小主子您怎么这么苦啊!”
“不苦了不苦了,你看我现在是郡主啦,当今陛下是我舅舅,没谁会欺负我们啦。”乐秧说的轻松自然,还在赵福前转了个圈,让赵福全面看见她身上这身陛下赏的锦绣罗缎。
这是圣宠浓厚的象征。
“梅家女不安好心,他日诞下皇子,只怕那皇后之位都是她的。宫宴当日太后还当众为难您,陛下又是个孝顺的,若那梅家女在太后耳边说些谗言,在太后跟小主子之前,陛下会选谁,这些恩宠还能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