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延用剑割开一块平整的地方,锋利剑刃划破手臂,鲜血涌下,滴淌在小兵的帽盔中。
戚延手指沾上鲜血在那粗布上写下降书,不住抬头看温夏是不是安全,飞快疾笔,手指发抖。
“皇上不可!”
“咱们已经要胜了!”
“让属下舍命去救皇后娘娘!”
军中都在劝阻。
他们皆被戚延呵止,手臂的血流尽,戚延颤抖地再次割破,挤出新血来。
温夏发不出声音,急红的眼神始终在说她不要这样。
她怎会愿意用她去葬送温立璋至死都守护着的大盛疆土。
戚延一面颤抖地写,一面高声喝道:“朕写降书,不是因为皇后,是因为朕怕打仗亏空国库,朕享乐惯了,贪生怕死,不欲再战!”
他是在维护温夏的名声。
可将士谁人不知他若不愿再战,就不会度过这么寒冷的雪天,出谋划策,御驾亲征。
温夏抬动脚步,却只是在原地的挪动,根本无力反抗。她昂首去看达胥,流下眼泪。
她美目楚楚,眼底有话,红唇微微颤合,在示意达胥低下头。
达胥兴奋地睨着疾笔投降的戚延,肆意冷笑,低头来听温夏的话。
温夏却在这瞬间骗到他垂首,狠狠咬上他耳朵不松口。
一声惊天的痛吟响彻在旷野。
戚延抬首望去,很意外也动容,可他眼底只有深深恐惧,怕温夏做出此举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