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顿:“毕竟,从前也没做过不是么。”
这是温夏第一次说出嘲讽的话来。
从前戚延不仅没做过这些细致入微的活儿,他还用净房三尺香灰败坏她名声,如今却能提来一桶草木灰,耐心地告诉她先将就一下。
戚延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从未有过的安静与深沉。
温夏只觉得他这双眼睛又恢复了以往帝王的深不可测,她移开目光,只回头朝霍止舟说一声谢谢。
洗漱好,温夏很是纠结地穿上了身上的脏衣服。
她往灶房走去,想去要些热水把一身衣服换下来洗了。
灶房里生着火,没有霍止舟与戚延的身影。
温夏找着盆,小心地包上一块布去揭那圆木锅盖。
滚烫热气一冲而上,白气散开后,锅中一只大头吓了她一跳。
温夏尖叫一声,锅盖也应声滑到了地上。
“夏夏!”
戚延急促的嗓音从灶房背后的木门中传来,他箭步冲进了屋中,一把将温夏拽到胸膛里。
温夏后背撞到泥墙,惊魂未定,急促地喘着气。
戚延仔细检查着她手指可有烫伤,焦急挽她袖摆。
温夏这才望见他未着上衣,也仅仅只是用寝衣系在劲腰处遮着下头。衣衫滴着水,他浑身肌肉喷勃,滚着水珠滚。他应是在后院沐浴,肌肤上蒸腾起薄薄热气。
温夏慌张地抽出手,侧过脸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