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处这屋中的篱笆庭院内, 竟不知山峦之下还有人家。
戚延握住温夏手腕。
温夏倒抽口气,唇齿逸出一声痛吟。
戚延倏然松开手,才反应过来腕间有伤。
他目中疼惜又懊悔:“你跟我来。”
温夏握着手腕不愿再看他,只望向拖着腿站起身的霍止舟,她忙去搀扶。
“四哥哥,你腿受伤了?”
“只是崴了。”
戚延冷冰冰睨着霍止舟,一双眸底只有杀气。
霍止舟也冷凝戚延一眼,目光从未如此狠戾。
两道视线交汇,在冰冷雪地间卷裹起浓烈杀意。
无声硝烟,殊死之争。
但彼此似乎都明白,当务之急不是争夺。
是如何在这山底先保护好温夏。
戚延已率先挪开目光,只对温夏道:“我先去看看那草屋。”
今日恐怕只能在此借宿。
但戚延敲门未有人应,木门也未上锁。
他推开门,灰尘卷裹着冷空气四散。
这是一间连着灶房的饭厅,中间摆着四方桌,两条长凳,墙上有厨具、蓑衣等物。灶房以一堵泥墙隔开,屋主人有几分雅趣,这室内虽陋,但泥墙上挂着几幅水墨画。能在此地还能挂上画来装饰的,想来不是普通猎户或者农户。桌上还摆着几盘菜,那食物皆已腐化。
戚延又检查了旁边两间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