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有些疲惫地阖上眼,不再去想。
……
紫宸宫的书房灯火通明。
霍止舟斜靠龙椅上,膝间盖着绒羽毯,殿中暖炉烘着一室暖意。
宫人侍奉在两侧,他淡声:“退下吧。”
宫人小心退出书房,留下架在暖炉上的茶壶。
御案上铺着一卷画,画中是十八岁的温夏。
霍止舟抿起薄唇,指腹摩挲着她红唇。他一双漂亮眼眸不再清润温朗,覆上一层汹涌灼烫的暗色。绒羽毯下,他自己纾解了出来。
他一向克制,除了对权力的征服,对其余任何都没有欲望。
可唯独对温夏。
兄妹之情的畸变始于哪一天他已经记不得了。
他只清楚每一次忆起她,除了她干净的眼睛,清澈的酒窝,明媚的笑声。还有温立璋训斥他时,她挡在他前面,说“爹爹要罚哥哥就先罚我吧”。
营地里训练受的皮肉伤都是常态,涂上药膏,纱布绷紧个一旬就不会痛了。
可每一次她都会心疼,瞧着那狰狞的伤一边掉眼泪,一边问他疼不疼。
霍止舟在这悖逆的禁忌里一遍一遍痛苦,而现在,她终于愿意说给她时间。
她终于愿意不再把他当成哥哥,而是会慌乱脸红地将他当做成熟儿郎看待了。
……
对于戚延的文书,那日霍止舟回以客套礼节,写下的回信由使臣带回了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