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成婚不过是恭德王保护太后,安抚先皇的幌子,他们连洞房都没有圆。先皇安插在将军府的人观察了一年,直到……”
云桂说,直到先皇精心设计,赏赐给许映如与太后一模一样的衣裙,在他们夫妻的酒中下了合欢散。
云桂埋下头去,苦笑喟然:“那酒,还是奴才给端过去的。”
戚延一双眼中早已黯淡无光,失去所有色彩。
他不敢偏头去看龙床上的人,甚至连呼吸都极轻。
他恨了这么多年的温立璋,恨了这么多年的母后,原来也同样都是受害者。
他的父皇……
戚延双目晦涩,紧紧望着云桂,要他说下去。
云桂说,那一次后便有了皇后娘娘。太后哭了很久,关上宫门谁都没有见。可几日后,她恢复了以往的冷静睿智,好像明白她与温立璋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恭德王屡立战功,却再未回京,生根在了北地。但太后……太后抑制不住感情,每年都会与恭德王互通书信,虽然这些信先皇都知道,他明白太后始终放不下。”
“册封皇后娘娘为太子妃,最初只是先皇想控制温家军的手段。他命国师占卜,但国师竟说太子妃不论嫁给谁都是天生凤命。更重要的,他说您与太子妃注定有一段姻缘,只是情路坎坷,太子妃若为您的妻,您当有一难越的劫难。”
戚延赫然望着云桂,完全不知此事。
明明他的母后与国师都说过温夏旺他,他们是天定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