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来腰带的胡顺自然更错愕了,忙无声跪下。
他一跪,殿中御前宫人悉数落跪,凤翊宫的宫人也跟着无声跪下。
温夏有些微微的不自然,却不是因为拂了戚延脸面,而是觉得方才环住他腰,解下腰带的动作不像一名礼仪优雅的贵女。
她紧握着手中玉带,朝戚延敛眉行礼:“臣妾让皇上误会,是臣妾的错,皇上恕罪。”
戚延紧盯她手中腰带,余光之处,他龙袍散开,竟第一次有这般狼狈之态。
忆起昨夜温夏大颗的眼泪,戚延终是紧捏着扳指,冷声道:“不是就不是,你便给朕也做一条。”
温夏敛眉称是,将腰带交给香砂。
满殿气氛死寂一般,在温夏与宫人都觉得戚延会发怒时,他沉声道:“你给朕做的,要比这条好看。”
他转身大步离去,龙袍衣摆凛冽翻飞。
沿途甬道上修建花枝的宫人何曾见过皇帝衣衫不整,不系腰带便寒着张脸出来,皆跪了一道。
戚延回到乾章宫,回身冷睨胡顺,目中森寒暴戾几乎折人性命。
他大步坐进龙椅,转着玉扳指的手都快像个陀螺了。
胡顺躬着腰,惴惴道:“那腰带也不好看,皇上素来不喜黎色,那颜色衬不上皇上龙威。”
“皇后娘娘会为皇上制新的腰带,皇后娘娘手巧,相信没几日便做好了!皇上勿要动怒。”
“你看朕有生气么?不过是一条腰带,皇后答应了给朕做,朕一点也没有生气。”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