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大氅跟他一身玄衫倒是相配,冷得生人勿进,隔着她膝上衣料,滚烫的余温传进她皮肤里。
温夏折好,放置一旁:“御用之物,臣妾为您叠好。”
手上扳指紧扣,戚延无声冷睨温夏微垂的身姿,那单薄双肩依旧隐隐发颤,他看着便觉得冷。
“朕要你系上。”
温夏没有抬头看他,只是眼睫颤了下,嗓音也软软糯糯,听不出情绪,只有恭敬。
“臣妾不需要此物,谢过皇上。”
胸前忽有一种堵逆的胀涩,戚延沉吸口气,算着时辰,已快到行宫,终没有再命令她。
“臣妾的婢女都安全吗?”温夏方才只瞧见那些人搀扶起白蔻,与戚延同乘一辆马车带来的彷徨与抗拒,让她险些忘了忠心保护她的心腹。
温夏却没有听到戚延的回答,她抬起眼。
戚延的眼眸漆黑深邃,她正撞上这样的视线。他的眼与太后的凤目极似,盛情清隽,却如漆黑无边的暗夜,似将人深深地卷进去。
温夏挪开了视线,恭顺垂避他的目光。
终于回到行宫。
温夏见到了一干心腹。
此次意外,著文伤了腿,香砂滚下马车,受伤严重。只余白蔻颤颤巍巍陪在温夏身后,未曾受伤。
温夏正道“传太医”,忽才想起如今戚延在这儿,她已不再是这行宫唯一的主人。
她转过头,请示般地垂眼朝戚延扶身:“今日多谢皇上救命之恩,现下臣妾已无大碍,今后自会谨记皇上诸般教诲。今日是个例外,臣妾下次一定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