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晚间再入睡的时候,那卧榻中间的一溜软枕界线消失不见,她只得端端正正摆放了两床锦被,两者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恰到好处。
深秋的雨总是连绵不断,白日淅淅沥沥下了一天,晚间落雨还有变大的趋势。
房内灯烛悠亮,寒风细雨时不时飘进窗隙。
姜青若围着厚实的披帛起身关好门窗,又坐回原处继续看桌案上的信笺。
信是韩青山写来的。
他到达琴州后,已顺利将货交给布行掌柜,对方又按照云锦约定的价格,赶忙签下了来年的契约。
除了这些,他还打听了琴州书院的事。
那书院并不是专为男子所设,其中还有女子学堂。
恰那布行掌柜有个在书院理事的女婿,为了促成岳父与云锦的生意,竟十分卖力地出手相助-他翻遍整个书院的藏库,竟在无人问津的角落处查到了一份十三年前的女学子名单。
十三年前,正是傅千洛在琴州书院潜学读书的时间。
姜青若细细看过泛黄的名册,视线无端落在名单的最后一个名字上——季婉。
这个名字普通寻常,只是这个姓氏引起了她的注意。
记得母亲在世时曾告诉她,外祖母姓季,是灵州常见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