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道:“皇上,世子此言未免太过自信!世子此前从未统领过天雄军,此时贸然统领,如何让部将信服?平叛的事臣已有对策,刘副将能征善战,此前平过匪乱,可以担此重任!”
说着,他微微一顿,意味深长道,“再者,镇北王驻守雍北,此前身体常犯旧疾,还需世子早日返回侑州,协助王爷”
这话提醒了永昌帝,他点头同意,委婉道:“晋安,此事由傅卿去处理,你就不必插手了。”
平叛的事,本就该由天雄军去做,说出这话,不过是打傅千洛一个措手不及,让他急于自保不再添乱。
“皇上说得是,但臣还有一事相谏,”裴晋安道,“云州府兵不堪一击,现已被窦重山占据,庆州距离云州不过三百里,且并无府兵,若是窦重山下一步进犯此处,想必不出数日,庆州也会被他收入囊中。”
龙案上有一张大雍舆图,永昌帝以拳抵唇重咳几声,皱眉将视线投向了庆州。
大雍只在军事重地与繁华州郡设立节度使招募府兵,庆州因只是个普通州郡,此前并无招募府兵之权,裴晋安的谏言思虑长远,并无不妥之处。
“既然如此,从即日起,庆州亦要招募府兵,”永昌帝沉思片刻,对裴晋安道,“你要黄金万两,朕不能赏给你。但朕命你为总督,监督庆州筹建府兵。”
这差事名义上好听,但是个烫手山芋。
如今国库不丰,筹建府兵少不了府衙出银子,而身为总督,自然得担负起重任,如果当真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酒囊饭袋,担任此职,无异于被放在火上煎烤。
“皇上,臣不愿担此重任,”裴晋安想也不想便拒绝道,“既然不需要臣平叛,臣打算明日便返回侑州,侍奉在父母左右。况且,母亲整日催促臣早日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