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夫君从安州带来的。”琴娘摸了摸耳铛,暗赞眼前的女子有眼光,要知道这耳铛样式虽然寻常,但可值不少银子,贵重着呢。
姜青若想起什么似的,轻叹口气,不无艳羡地说:“你夫君对你可真好。”
琴娘把红绸挂在头顶的枝丫上,打了个同心死结,听到这话,当即拉着她的手,缓步走到角落处。
“你与刚才那个男子是夫妻吗?”两人方才拉拉扯扯又小声吵架,还什么簪子首饰的,琴娘零星听到几句,看出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姜青若愣了一下,下意识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下——生怕被琴娘发现什么,裴晋安已经离开了这儿,大抵正躲在某个角落处。
“当然不是!”姜青若矢口否认,回答得斩钉截铁。
“不是夫妻?”琴娘有些吃惊,几瞬后,她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问,“那你是他养在外面的女人?”
姜青若:“?”
想必因为自己外室的身份,琴娘很容易把男女关系联想到这个方向上去。
为了与琴娘找到更多共同语言,姜青若咬牙点了点头。
“他府里的那个正室,实在太善妒了,不肯让我进门,”姜青若用绣帕擦了擦眼角,再抬头间,已经眼角泛红,神情哀凄,“我今天与他在这里见面,就是把当初给他的定情信物要回来,以后再不想与他有什么瓜葛!”
琴娘听完,脸色有些不可思议。
她压低了声音问:“这么说,你不是图他的银子,而是图他的人和真心?”
姜青若:“?”
“我是是图他的真心。”她含含糊糊地说。
“那你可太傻了,”琴娘恨铁不成钢地说,“就算你那个男人皮囊好看,也不顶用。既然你是他的外室,多从他手里弄银子才是正经,进不进府的,那都是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