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又看向陆怡晴。
“怪物,他们这么称呼她——当然,从前,在那些人没称呼我为黑寡妇的时候,也会如此称呼我——正如他们也会这样称呼你,忒弥斯小姐。”
怪物。
身体畸形的怪物。
没有感情的怪物。
不被世人所接受的怪物。
她们都是怪物。
“那么,我很好奇副市长夫妇还有葡萄酒商知道他们追随的信仰的真实面目是这样子的吗?”
安夫人笑了笑:“知不知道,又有什么所谓呢?死在虚幻的幸福里,好过痛苦而清醒地活着,不是吗?”
就像这个世界总有人选择吸du,选择逃避现实世界,不就是因为现实的世界太过苦涩了吗?
她不过是在挽救一个又一个濒死的灵魂罢了。
世界上本没有乌托邦。
直到她来了。
陆怡晴安静了片刻,问:“那么威尼斯和萨琳娜呢?”
“他们失去了父母,于是错误地将我设置成了母亲的角色,但那并不是我的错。”她看上去有些遗憾,“向我乞求爱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当然,爱我也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何飞蛾扑火。”
就像她的那三任丈夫一样,他们先是和她坠入爱河,然后就会发现在她的世界里,每一样东西都比他们的爱更重要。
让他们死亡,其实也是一种解脱。
她不是黑寡妇。
她只是很仁慈。
只不过这个世界还无法理解她。
画家养父把画家送到她的面前,因为仗着他的脸和她的几任丈夫有几分相似,想把他送过来讨她欢心。
但她着实不会和年纪这么小的孩子上床。
她选择扶植他,培养他,就像驯养一只小狗。
而他给她叼回来了不得了的东西。
陆怡晴问:“那么,嫉妒呢?”
安夫人安静了片刻,道:“我知道他是我的哥哥,一直都知道,我也知道他恨我,他爱我,他爱我比恨我更多,所以我赢了。”
顿了一下,她轻轻地笑了。
“不妨告诉你,在这个组织成立的初期,我就试探过七宗罪的每一位成员——艳照门的新闻是我匿名联系了电影制片人,让他安排女演员拍下那些照片,为了试探他是不是色欲。”
因为有段时间,组织里的色欲暂时消失的时间和“黑色郁金香”里女歌手坠楼的时间重叠了起来,于是她有了疑心,想要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