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从容闭眼躺在床上,“我还想着给小秋带孩子呢。从来不敢想象秋崽小时候会是什么样,要是她有个像她的闺女”
“像她的姑娘啊,”梅雪撑在下巴,嗓音变得柔软如水,“那一定很可爱,乖巧又漂亮。”
祝从容也笑:“对。”眼前黑幕能让他更融入幻想中,“能牵着小姑娘的手,教她说话,教她走路就好了”
“我一定会背着她走过大街小巷,给她买彩虹色的糖果。”
“糖可不能吃多了,少吃几颗。”
如果有这样一个小孩,他们就能透过小姑娘的影子,去看多年前岁月里跌跌撞撞长大的小秋。
错过的永远不再来。他们再不能握住她稚嫩的手,背着她走过岁月时光。
梅雪坐在椅子上哼歌,“微风吹着浮云,细雨漫漫飘落大地~”
歌声平缓悠长。
后面的那些见秋没再听了,只轻手轻脚离开,坐在医院院子中,睁眼看万里外的浮云飘荡。
云的变化只在刹那,瞬间的变化,永恒的光亮透过云层落在世人身上。
涣散的风不知要吹向何方,是东方还是西方?
又链接着什么呢?
茂密树枝延绵生长,镶嵌进天空。
长椅处有老人托着二胡,在飘荡柏树下轻拉。她不懂音乐,只听到这曲历经光阴坎坷,让她随着曲声一同平静下来。
夕阳落下,那曲声逐渐飘远,她起身,拍了拍肩上不存在的灰尘,起身回到病房中,看了眼祝从容头顶黑得发亮的发丝,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在医院待了一周,医生还说可以回家休养。祝从容便回到家中静养,不过也闲不下来,约上几个好友在周围逛一逛,聊聊天。
偶尔聊天时,好友说起自家不成器的孩子:“真羡慕你家,风休可真是优秀,这辈子有这么个孩子真是值了。”
“哎哎哎,这个是运气,”祝从容满脸笑意,“要不你也去冰川上捡个孩子来?说不定就长成那样了。”
好友啊了声,问道:“什么?风休是捡来的?”
梅雪也笑,笑得很稚气:“对啊,风休是我们从冰川上捡来的,就路过一条冰河,河上飘来一个小篮子,小篮子上睡着一个娃娃,哎哟,漂亮得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