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微笑着打断了崔昭昭的话,“我不是怀疑陛下的品格,而是我年纪大了,而且为了大楚操劳了这么久,我想休息休息了。”
这话让二人完全无法反驳,沈弦只能点头应下,“老师,你会给我写信的吧?”
季青临最后一次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会的,陛下长大了,以后要学会承担起责任来……”
当季青临絮絮叨叨的交代完一切,沈弦几乎已经快哭成了一个泪人,“老师,我能唤你一声父亲吗?”
眼前这人虽然一直是以他老师的身份在教导着他,可在这么漫长的光阴里面,他早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样对待。
如今分开,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办法再见面了。
季青临望着沈弦一如既往透亮的眼睛,微微的点了点头,“可以。”
“父亲……”沈弦扑过来搂住季青临的腰,再三的叮嘱,“您一定要给我写信。”
“好。”季青临笑着答应。
季青临一辈子都没有娶妻,但是覃老头和覃老太直到临死之前也都没有怪过他。
毕竟季青临不仅将沈弦教的很好,就连覃小宝以及覃大郎的儿子们都教育的非常好,他虽然离开了朝堂,但他的子侄辈们依旧活跃在朝堂之上。
覃家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可以任人欺凌的泥腿子之家了。
当季青临坐着马车晃晃悠悠的要出城时,突然一个人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苏湛笑意盈盈的站在一旁,“你想要抛下我,独自一个人去享受天下名川?”
季青临低头浅笑,“不当你的定北侯了?”
苏湛摇了摇头,“我的责任已经完成,我现在只想做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