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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当中朦朦胧胧的回忆起昨晚的场景,好像是因为和崔昭昭喝了几杯酒……

他的酒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忽然之间,沈绥想到了什么,眼底沉浸着宛若幽潭一般的深邃,“太子妃呢?”

恰在此时,崔昭昭端着醒酒汤走了进来,她十分讶异地眨了眨眼睛,“夫君,你怎么了?”

沈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崔昭昭的脸,“昨天晚上……”

“大夫说你喝醉了,思虑太重,所以才会不胜酒力,”崔昭昭不紧不慢的将醒酒汤拿给沈绥,眼底满是柔情,“我给你煮了醒酒汤,可以缓解头疼的。”

沈绥端起碗一口闷下,不动声色的发出疑问,“哪个大夫说的?”

崔昭昭知道沈绥已经起了怀疑,但她却一副完全不知的样子,“你身边的常随呀,你要叫他来问一问吗?”

沈绥实在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最终还是选择了拒绝,“不必了。”

吃过早饭以后,沈绥不信邪的跑回自己的书房,从头到尾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可却什么问题都没有发现,“难不成真的是我多虑了?”

沈绥原以为这就是普普通通喝醉的一晚,却不曾想,自从这晚过后,沈黎仿佛是如有神助一般,大刀阔斧的开始对他下手。

等到他被幽禁的半年时光过去,再次回到朝堂上的时候,他原本苦苦经营了十数年的势力已经完全毁于一旦。

除了贵妃那个上不得台面的母族,再也没有人站在沈绥的这一边。

可同时,沈黎背后的那些文人们也几乎折损殆尽了。

皇后的大儒父亲的学生,有一个接一个的全部被外放,尚且留在上京的,也基本上都在不重要的闲散职位上,重要的官职上面已经彻底的没有了他的人。